求而不得,輾轉反側

silly (Ⅱ)

会走到哪里呢。
早晨起来望着大纲心情复杂。
从昨天早晨就在考虑的事情,这几个角色将走向何方呢。
要为他们负责才行,要把他们的故事好好讲述才行
抱着这种想法的我,今天也在不停地发着呆【
那么,为您献上,s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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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雅纪第一次见到二宫和也时还只是一个小片警。虽然那天没穿警服,却还是把警徽揣在了衣服口袋里。见到谁都想先敬个军礼,一副中二少年的样子。
他坐在之后一直坐的那个位子上,要了一碗大份叉烧拉面。扯了扯衣服,又朝装警徽的口袋瞟了一眼,双手放在膝上,有点紧张地开了口。
他说,二宫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是相叶警士的儿子。
我今天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就是六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关于樱井曾根死亡事件的事实。
二宫和也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抱着双臂等他讲完,然后只淡淡说了一句。
“你的面要凉了。”
然后就开始了两人长达四年的精神博弈。
四年间,相叶从到处向老奶奶科普防盗知识的毛头小警察到满街追着小毛贼跑,如今也成为了能独当一面打击邪恶的立派警官。
四年间,二宫始终沉默如一块海中的礁石,无论相叶怎么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绞尽脑汁地设计各种言语陷阱,他只是守着自己咕嘟咕嘟的锅,默默地煮着汤。因此他的面倒是越来越好吃,店里的生意好了起来,也多了许多常客。
常客里也包括了在精神博弈中一败涂地,几乎已经放弃追寻真相的相叶警官。
相叶的老家不在东京,独身一人的警官生活并不容易。很多时候他会觉得,与自己那间小小的冷冷清清的单身公寓比起来,反倒是二宫那个总是热乎乎的,咕嘟咕嘟响着,充满拉面香味的小店更有家的感觉。虽然二宫的嘴很毒,在钱上斤斤计较,也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但不知为何,每当自己案件告破或是陷入僵局,疲惫的脚步把自己引去的,永远是那个拉门里透出橘黄色光的小屋,以及那一碗面,一杯清茶,一个背影。


当年的真相什么的,谁要管啊。


那年过年回了老家的相叶,又见到了从几年前起退休了就唠唠叨叨个不停的自家老爹。老爹年轻的时候,一身警装英气逼人,是小雅纪的骄傲。正是从小憧憬着爸爸,他才决定考了警校,成为像爸爸一样的正义使者。但不知从哪次回家开始,他发现不知发生了什么,爸爸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帅气的英雄,却变得愈发窝囊啰嗦起来,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糟老头了。
几杯酒下肚,老头子又嘟囔起了那么几句话。
“都怪我啊。那两个孩子…可怜啊。”
“那个男人…恶魔,畜生,死有余辜!可是不该是他们…不该是翔君…怪我啊…”
“如果我当时有种一点…nino他那么小…那孩子那么倔…翔也倔…他们啊…”
相叶吃一口自家妈妈炒的菜,有些不耐烦地拍了拍已经醉醺醺泪眼朦胧的老爹:
“都已经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不要再提了!我都说了nino他现在挺好的,真相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他哥哥为了保护他们自己杀了自己亲爸爸吗?他哥哥不都为此判了十年吗?都过去了,nino都走出来了,您为什么还走不出来呢?!”
老人家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叹了一口长气。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摇晃着。盯着里面映出的老眼昏花的自己,发出了一声苦笑。
“走出来?翔还关在监狱里!nino这个孩子…我知道他…我看到翔君受审那天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走不出来…他永远都走不出来…”
退休的老警察一口气说着,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
“雅纪…你救救nino,救救翔君…你是我的儿子…他们这样…都怪我…我没能从那个畜生手里保护他们…就当帮帮爸爸…你去查清真相…别逃避…告诉他们别逃避…”
相叶感受到那双青筋突起的苍老的手中传来的热度,几乎要灼伤自己一般。
“…他永远都走不出来……”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人抱着双臂微微抿着嘴微笑的样子。
他也曾经会无忧无虑地大笑吗?曾经在哥哥身旁撒娇,大哭大闹喜怒皆形于色吗?
而自己居然贪心于来自这样的他的温暖…



回到东京的相叶,在去拉面店之前,去拜访了一个人。
那个人住的地方,四周长满了一种长长的,叫不出名字的草。风吹来的时候,整齐地弯向一个方向,就像绿色的波浪。
在绿色的波浪中,是四面铁丝网和高墙围起的,灰色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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